京狂

【竹马/相二】关系

没有人能准确地定位他们现在的关系。
 
是在谈恋爱吗？
但是不会天天见面，基本只有在每周团活的时候才见上，心情好的时候晚上或许会去对方家里喝个酒打个游戏，但不会过夜，总有一方会看着时间，随便扯个理由就离开了。
但当拿到休假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地发封邮件过去，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人有空一人工作，但年中也是会有那么一两天是刚好能凑上一起的，那时候，虽然也只是将喝个酒打个游戏的时间从一晚延长到了一天，不过二人似乎都有「当假期重叠的时候就一起过吧」这样的想法。
 
相互之间也不会说什么出格的话，聊天的内容似乎从刚入社那天起就没怎么变过……棒球、游戏、吐槽与被吐槽、偶尔的偶尔还会聊聊工作，但也仅此而已。
因为不想给对方造成情绪上的负担，连负面的事情都很少提起，但是却都懂，在对方失意时一把拍上对方的头，然后静静地坐在旁边什么都不用说——知道有我在这里就好了，这是多年来形成的默契。
 
也没有什么举动会让人觉得他们就是对方的唯一，在乐屋中不会每时每刻都黏在一起，反而更多时候二宫先生会靠着发呆的leader边打游戏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与放空中的‘靠枕’聊天；而相叶先生的每天作业除了发呆思考人生、看各种奇怪的书外就是晃荡着去轮番骚扰看报纸的sho桑和总是低头写写画画研究舞台的J。
比起与其他团员之间，他们之间的交流反而不算多，一天的对话或许只有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后的一句“给我那个”与另外一个无比自然的将目标物递过去后的“嗯”
 
也并不黏糊，连坐车坐飞机吃饭还是什么时候，座位也不会特意要选到一起，身边的人每次都随心情变换着，但无论相隔多远，总会偶尔出现一些只有他们之间才懂的对话，在聊到某个话题时二人相对着做出谜样手势后笑成一团却不作解释这种事情，不知何时已经给剩余三人一种定番感而不再计较。
 
所以这样的关系是什么呢？
 
就好像在J不知为何在这个问题上钻了牛角尖思考了半天忍不住拽着nino问之前，二宫先生甚至从没在心里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自然得不需要存疑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呢？
 
那时候他愣了一下后的回答是：“任何两个相处近20年的人最终都会变成这样吧。”
说到底，是默契的堆积。
 
但这个理由似乎没能说服处女座先生 —— 那我和你、我和他怎么就没变成这样啊？
 
扯扯嘴角随口塞过去一句：“那是因为你没有坐总武线啊。书上说成长时期花在列车上的时间可是能对青少年的身心发育产生重大影响的。”末了在脑内默默搭上一句，结果我还摊上了那么个白痴，没准本来我能身长两米腹肌十块的啊亏大了好吗。
 
当然，这跑得快脱轨的火车并不能让任何人买账。
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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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相葉さん。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自那天后就被这个从未出现过的问题烦到不行的二宫先生，决心将另一位当事人拖下水。于是在又是番组录制结束后的一天，边在对方家里打着游戏，边有些漫不经心地抛出了如上问句。
烦恼也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烦恼，不是么？
 
“嗯？”似乎没听清般，隔壁传来一声轻轻的疑问句般的发音。
以为是那白痴众多次失聪中的又一次，二宫先生刚想耐着性子再问一次时，对方却笑了笑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为什么…”顿了顿后，想了想，还是说道：“因为那天J不知为何突然拽着我问这个…”
 
“那nino你的回答是？”
 
“我……白痴！现在是我在问你好吗！”我知道还用问你哦。
 
“诶~~~？不知道诶，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呢。”在loading空挡有些夸张地伸了个懒腰，转过头来的相叶先生笑得一脸灿烂。
 
望着那个有些过于耀眼的笑容，二宫先生冷静地说道：“放心，从今天开始你就会开始想了。”过来人表示从未出现过的问题突然出现后那种每时每刻都在缠脑的恐怖不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然而总以为那个白痴肯定会被这个问题困扰得每天找自己问为什么的二宫先生，却有些沮丧地发现对方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是个每天准时出现准时吃饭努力运动与平时无任何异样的有为青年。
 
忍住了N次想直接把游戏机盖对方头上大吼：“你倒是给我好好想想啊你真是三秒就忘的公鸡吗！？”的冲动。演技派二宫先生依然在每次见面的时候都发挥着出色的演技，不动声色一切如常。
 
之后的一段时间，不知为何大家手头上的工作都不约而同地多了起来，这个关于【关系】的思考与讨论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所以在一个也算普通的朋友聚会中，听到自己一台ATM机突然问起那么些事，二宫先生一开始也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那位当初在ATM机聚会中，因为自己一个魔术被拐过来的老头子似乎一直都有在收听他的baystorm。
“呀…我也是羡慕相葉くん啊…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在baystorm里出现那么几回呢？”
 
“哈？”差点把到口的酒全部喷了出来。那白痴？？他有出现过吗
 
“难道不是么？而且他最近出现的频率真是那个高啊……特别这几个月什么后辈那样自己吃不消，像相葉くん那样就很好。收到一次都没有为自己庆过生的后辈送来的生日message，觉得很奇怪，如果是相葉氏的话还正常一点。问到被喷奶油那期，结果记忆点是相葉くん的蜜柑。还有岚学上提到secret talk你的记忆点也还是他的半身浴什么的。呀……你们真是…老头子我也是羡慕你们之间这种关系啊。”
 
“啊……”听着有些喝高了的老头子气也不喘一下地掰着手指举例子，他第一反应是还真是谢谢你这么捧我场啊每期都听岚学都去现场了感动得就差握手说请从今以后也多多支持我啊ATM先生。
 
但那些事…
 
说了么？
 
大概……是说过吧？
 
总是不太能记得牢关于那白痴的事情。因为太普通了，将和他的事说出来就像说今天吃了什么一样普通。普通到关于他的例子能随口举出来，但当你真的问了是不是和他做过什么什么却一下子答不出来。就好像上次收到问内脏火锅的他从广播一直想到了第二天中午仍没想出来…到底…说的是哪次啊。
 
羡慕我们这种关系么，有些好笑地扯扯嘴角。
 
啊……等等……关系！？
 
外表仍一派平静地与ATM机边吃边聊，二宫先生的内心却已经瞬间炸开了锅。
 
所以…与那白痴的关系是……普通么！？不不不，等等，这个结论似乎也太……对不起自己苦思冥想了那么段时间，但确实…
 
诶？这啥…？
还在头脑风暴中的二宫先生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扑克牌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再抬头，映入眼帘的是ATM机先生一脸和蔼可亲的微笑。
 
魔术师总是渴望观众的不是么？
这么想着的二宫大魔术师决定暂时扔掉还缠在心头的这样那样的想法，专心向ATM先生展示他学会的几个魔术。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为了思考放弃难得的游戏时间和重要的工作时间什么的与他二宫和也牌人生观价值观并不相符。
 
反正没什么是需要被迫切改变的，或者说就算答案出来了，大概现在已经达到了最大和谐、那他们是不需要什么改变的。
大概，还是有这样的自信的吧。
 
但看来这样的自信还是不足以解释那白痴的所有行为。
在难得有共同工作的一天，望着一身fashion到发光的相叶先生手里拽着三本MORE以百米冲刺速度闯进乐屋的时候，二宫先生第一反应是掩脸而泣，这谁他压根不想认识好吗。
 
已经跟他说了多少次那些什么观赏用收藏用的MORE你能直接买回家么至少别在录团番那天买来当着他面看啊，他是很自信自恋自爱，但也受不了那位仁兄每次认认真真拿着观赏用的坐到他面前，边看还边发表评论严肃得跟上课似的，虽然每次二宫先生都发挥惊人注意力做到不听不看不理地专心于游戏大业，但每次耳朵像火烧的感觉也不是假的，让别人以为自己在玩什么18N游戏也不好是不……等等……话说，为什么这次会买了三本啊！！！
 
努力保持淡定地塞上耳机，在沙发上转了几圈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后，坐定，开打。
既然用地球语言无法与那白痴沟通，二宫先生只能继续实施“三不”政策。
 
本应……是如此的。
 
“啊！！！这期拍得超…诶？这谁？”
 
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这不就是我吗眼科在隔壁！！！”的二宫先生越发努力地盯着屏幕。
 
“啊……嘛……虽然……但这样也超好看啦！！”
 
“……………………”越发努力地捏着机身。
 
“诶诶诶诶…这期是……爱和背叛？哇…超深刻的题目诶。哦……”
 
“……………………”
根据惯例，在惊叹完题目之后，三好学生相叶同学就会对下面的内容展开深度阅读，此时二宫先生就能享受那么一两刻难得的宁静……才怪！那种认真劲比刚才大喊大叫更加让人浑身不自在好吗！！都说了要看回家看啊读后感什么的完全不想听啊好吗！！？
 
看着屏幕中勇士快能救出公主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屏幕外的二宫先生正常表情之下却是一颗快哭的心。
经纪人为何还不来叫他们开始工作啊，提早一小时开始可以提早一小时下班啊，什么？嘉宾还没来？那就不要嘉宾啊，什么？团员没到齐？那还录个鬼啊各回各家啊…一直小声在心中碎碎念的二宫先生还想着何时才能结束这煎熬的时候，相叶同学却出乎意料地比平时早很多开始发表评论。
 
“啊…nino是这样想的啊…。”
 
‘不、我不是。’在内心飞快地接了一句。
 
“确实呢……正是因为喜欢对方、对对方有所期待才会产生被背叛了的感觉……啊……nino是觉得这样的话被背叛了也是没有办法的那种type啊！”
 
‘什么那种type啊，没有这种分法好吗！？’by内心很自然地吐槽表面仍是为游戏苦恼的二宫先生。
 
“嘛、我的话就完全不行呢！被背叛的话………………啊……但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是ni………………………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知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一惊一乍的干嘛啊白痴！！！！”终于受不了的二宫先生不管画面那端是还没存档就出现的大魔王，拿起掌机就想往那三好学生头上砸：“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要看回家看不要……”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兴奋的相叶先生抓住了爪子。
 
“我知道了！！我和nino的关系！！就是…被你背叛也没有关系的关系！”
 
“哈？你说什……”刚想吐槽那外星人语言，遥远记忆中的某期交岚就那么撞入脑中，望着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二宫先生一时语塞。
 
 
那样的人……你不是说还没找到吗。
 
“啊！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一脸恍然大悟的相叶氏似乎并没有理会一下隔壁突然陷入沉默的二宫先生的想法，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之前完全没想过可以这样呢！”
 
“想……想过怎样……”条件反射地接了一句。
 
“那时候完全没想过能把nino你算入那个范畴呢！nino的存在包括nino绝对不会背叛我的这件事给我的感觉太理所当然了。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那时候说喜欢的人我想的全是我一直以来交往过的女孩子啊，而且还很痛苦的得出了虽然我追求那么崇高的目标，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有这样的感觉。那时候明明在内心加了句，要是能出现像nino一样给我这样感觉的女孩子就好了呢，但却从没往别的方向想。像呼吸一样的存在，所以从来没考虑过定位问题。

但是，如果能将kazu也划入到这个范围的话，那样就能很好地解决掉我们之间的关系问题了吧？
 
就是，喜欢你喜欢到，即使被你背叛也没关系的……那种关系啊！”

“…………………………”相互沉默近三十秒后，二宫先生内心喷涌而出是几万句的’卧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但最终问出来的却是语调平常的：“哦……原来你有在想那个问题啊，看你一直那么平静我还以为你早忘了。”
 
似乎对对方这过分普通的回答并不在意，仍然处于全身kirakira状态的相叶同学伸了个懒腰后略带自豪地回答道：“一直在想啊。但是表现得再烦恼也不能解决问题？不如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看！人总是有这种灵光一闪的时候嘛！”
 
还没从对方上上段类似表白的话中恢复过来的二宫先生，看着眼前那张写满我是不是很聪明的脸，意外地没什么揍下去的想法。
 
“那nino你呢？？你想到了吗？？”
 
脑海中闪过的是之前和ATM机先生吃饭时让自己一度陷入困扰的……【普通】。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一想到那种灵光一闪要像相叶大先生这种聪慧至极的人才能有。作为一介凡人的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了，所以小的我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对方有些失笑地回答后，再说话时竟带上了些微宠溺：“这种东西肯定能想到的吧、”
 
真是的……干嘛突然摆出这种表情……
眼睛不自然地往左往右转了几个圈。
“哦，那有啊，就是……普通的关系啊。”
 
“…………………………诶！？！？？？”
望着对方脸上那大写的失望，二宫先生内心的小人早就笑到拍地，脸上却硬是挂上了些许惋惜。
 
“但…普通其实没什么不好吧？呐？”努力忍着笑，语气中全是理所当然。
 
但其实……如果是这种普通的…话……还真没什么不好啊……
 
不过，比起【普通】，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常态……这种感觉是、
太……自然。
 
啊…原来是这样么？
“自然……吗？”有些不经意地喃喃自语道，意外找到了答案的二宫先生。
 
相处的种种被时光磨得细碎。 
被问及与对方的回忆时总是一时无法说出什么具体细节。

像呼吸般自然的存在。
因为在一起太久了久得大半个人生都是牵扯在一块的。
如果你要我对每日呼吸的空气做出描述我也是无法马上说出来的不是吗？
不是没有。是因为存在即常态反而没有了必须要去记忆的东西。

明天的明天你也依旧会在。
没由来的就一直这么坚信着。如果对于地球的存在在2012年的时候还惊慌过那么一小会儿。但对这白痴会一直在自己身边这件事却从来没有过丝毫怀疑。

你会一直都在。
我要你一直都在。
 
啊……原来是这样子啊。
什么嘛、这算是灵光一闪吗？有些失笑地在内心这么想道。
 
但是，不是很想说。
不如说，在那家伙停止拿着MORE在作者本人面前做阅读理解之前，他都不是很想说。
 
不管隔壁一边哀嚎着一脸我好可怜，一边拿出了第三本MORE开始切…（卧槽！？第三本是用来切页用的！？）…切页的相叶先生，怀着满心‘啊！我解决了千古难题！’的二宫先生，心情愉悦地继续开始攻陷大魔王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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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不过呢……相葉氏………就算…我真的用普通这个词形容我们的关系…但大概……能让我用上这个词的…也就只有你一个啊。”在长久的沉默中，还戴着耳机握着掌机的二宫先生，用说一会儿要去吃什么般无所谓的语调扔出了这么句话。
 
大概声音是很轻的，所以那个因为切页切歪了正准备出去买第四本MORE的相叶先生才会歪着头回他一句：“嗯？”
 
想着就算被听清了，依那白痴的脑回路大概也会理解成是其他人都很重要就他一个很普通然后再哭天抢地一番。二宫先生轻笑了声，摇了摇头后却是再也没说话。
 
所以，之后相叶先生那句语气中多少是含着些什么明朗情绪的：“我知道啊。”
大概声音也是很轻很轻的，因此戴着耳机耳朵渐渐泛红的二宫先生……
也是……听不见的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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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搭配15年6月的MORE八月号和交岚131221食用 XD~

虽然也是联想法，但一直被拔哥在那期交岚里面那句喜欢的类型是，喜欢对方喜欢到被背叛也无所谓的人但现在也没有遇到。虐到所以一直想写些什么相关的，正好这期MORE是爱与背叛，又被里面nino的一些句子秒到……就…就……就……_(:зゝ∠)_…